Preface

【马北】Gulf of Alas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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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Not Rated
Archive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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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The Rampage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Kawamura Kazuma/Yoshino Hokuto
Character:
Kawamura Kazuma, Yoshino Hokuto, Iwaya Shogo, Aoyama Riku
Additional Tags:
马北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3-06-02 Words: 7,171 Chapters: 1/1

【马北】Gulf of Alaska

Summary

马北 微陆柴

⚠️:虚构虚构虚构 情节需要无科学依据 abo设定仅情节需要
⚠️:ooc对不起我努力了 好痛苦越写越像女同

【马北】Gulf of Alaska

小孩子才会说“你要爱还是要死”

但是当这句单纯又愚蠢的话从自己弟弟口中咬牙切齿地说出来时。川村壱马的内心确实毫无波澜,也许是被大量抗抑郁药物夺走了情绪,围着自己的家人朋友像一堵试图困住他的墙,喋喋不休地说教混着外面嘈杂的雨声吵得很,好像还有人在哭。

川村壱马望着灰色的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蔓延下去的样子像扭曲的泪。他只想到一件事,他已经三天没见到吉野北人了。

 

“我要吉野北人。”

 

/

 

川村壱马站在天台上撑着脸向下看。拎着饭盒的吉野北人在来的路上被陌生的女生拦住。听不见两个人说了什么,女孩子双手递上情书就跑开了。

 

川村壱马看着吉野北人消失在脚下,闭上眼想象他踏上每一级台阶,直到天台的门被打开。

 

吉野北人把午饭放在台阶上,凑过去用毛茸茸的头发蹭男朋友的脖子,一边撒娇喊“zuma~”一边熟练地把带着香气的粉色信封塞进川村壱马的校服口袋。

 

川村壱马伸手推开吉野北人的头,拉开距离好转过身,“主任为什么找你?”。吉野北人被推开就乖巧拉开距离等着他的kazuma转过身又凑上去蹭鼻子,“嘛~之前那个星探kazuma还记得吗?竟然和主任认识,说让我再考虑考虑。”

川村壱马沉吟了一下,“那北人怎么想?”

 

吉野北人嘟嘴不满意的退开,拿出便当盒打开盖子笑嘻嘻地说:“kazuma尝尝我做的南蛮鸡块,特意让妈妈教我的…”

 

川村壱马没有动

“唱歌不是北人的梦想吗?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你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到更大的世界后,也许还会遇见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

吉野北人停住拿筷子的手,声音里愉快的笑意消失殆尽,剩下点酸涩的凉,“kazuma期待的是,我离开这里,一个人去不熟悉的东京,我们之间自然而然地疏远然后连分手吧都不用说就顺利地消失在彼此的生命里……”

 

川村壱马皱着眉想打断,吉野北人已经站起身,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我要去社团了,kazuma也不饿的话就丢掉吧。”

 

很快天台的铁门咣当一声关上,只留下一点风,川村壱马坐在地上去拿便当盒,大小均匀的鸡块整齐地码在饭盒里,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是好吃的。只是努力咽下去再去夹就无论如何不想吃下去,油脂的味道同荤腥被无限放大,反胃厌食的恶心让川村壱马连喝水都抗拒。是正常反应。他私自停药后被医生责备一顿后开始重新吃药,又要开始重新适应。川村壱马小心地把便当盒扣好,他不忍心把hokuto特意为他做的南蛮鸡块倒掉,带回家吧,也许晚饭能吃一点。

 

整个下午吉野北人都没回教室。借口社团有工作,躲在体育馆,最后一节课之前溜进教室,kazuma不在座位上,吉野北人走过去拿桌柜里的饭盒。手刚拿起便当盒就顿住。

 

kazuma没有吃。

 

吉野北人拎着书包逃掉了最后一节课。南蛮鸡块也许太难吃了,也许kazuma不喜欢。不喜欢也没办法。不喜欢的东西留着也没用。

 

所以南蛮鸡块连着吉野北人挑选的家里一众便当盒里最好看的盒子一起被丢进垃圾桶。

 

川村壱马回到教室习惯性瞥了一眼吉野北人的座位,看着消失的书包慌张地去摸自己的桌柜。没有了。北人一定会误会的…

川村壱马下意识站起身老师就走进教室。只好拿出手机。给吉野北人的备注是一颗心,是hokuto擅自拿走他的手机改的。消息还没发出去就收到北人的信息,“今天不用等我了,放学后社团有活动。”

有点拙劣的借口,hoku。以往的吉野北人总是用撒娇的语气地说kazuma去看我打球吧……zuma陪我训练吧……

 

久违的一个人回家,走着走着川村壱马就停下脚步,还是应该当面和北人解释清楚,误会还是要及时解决才好。掏出手机给慎发了信息说今天晚点回去就转身跑回学校,篮球社的活动场地在体育馆,大概是休息时间,川村壱马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吉野北人的身影,熟悉的成员见川村壱马来了指了指楼梯间说部长刚才被人叫走了。川村壱马道了谢走过去,隔着开了一半的门看见冷着脸的吉野北人,和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孩,比北人矮一些。打断人对话总是不好的,川村壱马刚想先退开就听见吉野北人说“可以”

 

川村壱马顿住了,他看见吉野北人直直看着他的眼神,明明那么冷却带着楚楚可怜的委屈,像一只假装坚强的小猪,被发现一丝脆弱又龇牙咧嘴起来。

 

吉野北人就那样看着川村壱马轻轻地拥抱了那个男孩,在男孩耳边像情人呢喃般吐出话语后直起身。

北人在说什么,即使离得不远,川村壱马也听不见,或者他不想听见。

 

“hoku。”

 

川村壱马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冷,突然开口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男孩对着吉野北人微微鞠躬后红着眼离开了。吉野北人上前一步看着没什么动作的川村壱马突然很想嘲笑自己,其实自己和南蛮鸡块一样吧,kazuma只是不喜欢罢了。看来kazuma真的很想把他推出去呢。

 

至少他现在还不想听kazuma的嘴里说些和分手有关的话,停了一步后又迈开腿和他喜欢的kazuma擦肩而过。却在马上要离开楼梯间的时候被猛地攥住手腕扯回去,一个踉跄就被压在墙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川村壱马就压上来吻,说是吻,更像是撕咬,像头被侵占了领地的野兽,死死地攥着吉野北人的手腕压在墙上,以不容反抗的力量啃咬着北人的唇瓣,而吉野北人连挣扎都没有只是徒劳地靠在墙上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川村壱马停下单方面的摧残,刚想拉开距离就被摁着后脑摁回去。两个人像团火似的烧在一起。

 

即使被川村壱马的若即若离弄得发狂,即使kazuma计划的未来里好像没有吉野北人。他还是会沉溺在kazuma带给他的一切里。

 

吉野北人在吻里睁开眼,对上川村壱马写满伤心的眼睛,指尖摸上川村壱马软软的脸颊,抹掉kazuma一眨眼没捉住的眼泪。

 

“kazuma好犯规啊,明明是我要被甩掉,kazuma却先哭了。不哭了,zuma。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可能是北人的眼神太温柔了带着一种过分的宠溺和无奈,好像在说我不躲开了,即使你要我离开我也听你的好不好。川村壱马在恋人近似纵容的目光里忍不住想哭。

 

“hokuto不知道一些事,我没那么好…北人值得更好的人。可是看到北人和别人在一起,我又嫉妒得要死,甚至想把北人撕碎咽下去只属于我一个人…很可怕吧……”

 

川村壱马突然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陷入精神不稳定的状态,他真的想掐着北人的脖子像野兽一样咬上去。

 

吉野北人看到后退的kazuma突然一把拉住川村壱马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拉着表情阴郁低着头的恋人穿过体育馆,一言不发地踩着最后一点碎在地上的日落走回自己家。

 

开门,甩掉鞋子,穿过昏暗下来的客厅,踏上台阶走进卧室。

 

吉野北人松开一路拉着川村壱马的手,面对着表情惊异的恋人双手捉住自己的上衣下摆,一把推掉,露出精瘦的上身。川村壱马屏住呼吸,来不及思考就感受到温热的身体靠近,北人赤裸的上身近在咫尺,那点似有若无的距离拉扯着他的渴望,吉野北人毛茸茸乱掉的头发抵在川村壱马的肩膀。

 

声音轻轻的,“让kazuma一次,咽下去之前要洗澡吗。”

 

理智断线在一瞬间。

 

川村壱马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红得充血。不由分说地死死攥住吉野北人的手腕扯进浴室,把人压在墙上打开花洒,冰凉的水流猛地打在已经纠缠着亲吻的两人身上,水温逐渐上升,湿透的衣服贴着皮肤又被粗鲁焦急地剥落,踩在脚下。

 

两个人在一起并没有讲过关于性事上的种种。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谁怎样的所谓尊严。真的突然能做梦里偶尔出现都会脸红的事,只想急切地拥有彼此的更多。

 

川村壱马红着眼看着吉野北人的眼睛。水流顺着两个人的脸颊流下去,谁也不肯闭上眼睛,只是死死地看着恋人看不尽。除了彼此的名字什么话语都显得多余。所有的呼吸都要纠缠,要落在对方的皮肤上渗进血肉里。

 

川村壱马的手沾上沐浴露顺着吉野北人的脊背摸下去。指尖试探着开拓自己悄悄肖想过的地方。吉野北人努力放松身体配合着川村壱马的扩张。细碎的吻落在皮肤上,指尖勾缠抚摸,喘息和呻吟在水声中混杂在一起。

 

两个人的性器被吉野北人的手攥在一起照顾着、然后又被失神的人遗忘。川村壱马难耐地舔着吉野北人的锁骨,“hoku…”,啃咬和吻夹杂着想要表达的话最终只是一声又一声的“hoku……”

 

吉野北人刚开口回应就感受到kazuma终于抵着穴口不容拒绝地进去……

 

“呃……kazuma…………”吉野北人死死咬着唇,
两个人即使是在一场打仗般的性爱中也不肯有人先离开。在浴室纠缠着在彼此身上落满痕迹后又相拥着倒在床上。川村壱马看着吉野北人独一无二的眼睛,吉野北人捧着川村壱马的脸吻上去。

 

爱混乱又复杂,可怕又自私。

 

醒来的时候阳光刚好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落在吉野北人的脖子上,白皙的皮肤上好像戴着一条窄窄的锁链,又像一个独一无二的胎记为了寻找上一世的爱人,更像一个疤痕,险些致命的那种。

 

川村壱马看着恋人毫无防备的睡脸伸手去捏小猪的鼻子,被弄醒的吉野北人扑倒川村壱马就开始龇牙咧嘴,委屈巴巴地说kazuma我屁股疼,kazuma给我揉揉,拉着川村壱马的手就往下摸,两个人没羞没臊地又滚到一起。

 

进了教室已经完美错过两节课。和,在班门口蹲了两个课间的长谷川慎。吉野北人是知道kazuma这个弟弟的,但是突然被揪着衣领摁在墙上就是另一回事了。楼道里所有人都停下来看他们两个,吉野北人没还手,“别再缠着我哥了。你会害了他,也会害了你自己。”

 

吉野北人攥住长谷川慎的手腕冷着脸,“话说清楚。Kazuma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害了他。”

长谷川慎看着眼前这个全校闻名的校草移开眼,“这是我哥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你说了,也许我就不会缠着kazuma了。”长谷川慎皱着眉头松开手,沉默了一会说跟我来。

 

长谷川慎走后留下吉野北人一个人在偌大的篮球馆,躺在地上侧过脸就能想起kazuma无数次在看台上给他加油的样子,陪他训练,等着他放学回家。原来一直以来会因为吃到他的那份冰激凌而开心得像个小孩的软软的kazuma会失眠很久,吃不下东西,会自残,会需要吃很多的药。就是因为他擅自把kazuma带回家,慎才会守在教室门口给kazuma送药的。

 

吉野北人闭上眼。心脏很难受,好像它很想哭似的。

 

吉野北人回到教室的时候被老师训了一顿也只是蔫蔫的道歉,坐回座位也没回应川村壱马投出的目光。好在很快下课了。川村壱马站起来走过去,吉野北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缩成小小一团。

 

感受得到彼此的靠近。珍视得很所以小心翼翼。

 

“对不起”“对不起”

两声对不起完美重叠,一个把头埋得更深,一个停住了去摸对方头的手。川村壱马僵住动作,吉野北人自顾自地说下去,“对不起,擅自把你带回家害得kazuma可能会不舒服。我太笨了,这么久都没发现kazuma会不舒服,还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我。”川村壱马的手落在吉野北人毛茸茸的头上揉了两把,“我才是,一直没有告诉hoku。”

 

吉野北人保持着鸵鸟的动作伸出一只手攥住揉自己头的手,声音闷闷的像委屈的小孩,“能不能别离开我。”

 

川村壱马动了动被攥紧的手腕顺着力道回握吉野北人的手十指紧扣,“喜欢北人,最喜欢北人了。”

 

吉野北人像个小猪一样抬起脸,竟然真的哭过,眼眶红红的想,一瞬间让川村壱马想起昨天晚上某人真哭了又不肯承认的样子,笑了下探着身子吻上去。

 

\

 

高中顺利毕业两个人都留在家乡工作,吉野北人一边打工一边在酒吧驻唱,川村壱马直接进了父亲的公司开始学习。

 

两家人都默许了两个人的关系。吉野家对孩子的感情给予了很大的尊重,也都觉得kazuma是个好孩子,川村爸爸因为经历过妻子自杀的打击后又查出kazuma遗传了他妈妈的先天性抑郁症,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平安开心地活着,在和北人接触过后发现这孩子是真心喜欢kazuma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唯一一点要求就是川村壱马必须住在自己家。川村壱马很早就分化成alpha,吉野北人一直没有分化,到了这个年纪自然而然认定是bate。没有需要保护的Omega,两个人也住得很随意,有时候吉野北人住在川村壱马那里有时候住自己家,因为川村壱马不能搬出来,吉野北人就自己租了房子。

 

吉野北人从知道川村壱马的病后就找了很多相关的书和资料,难得的休息日抱着书皱着脸被川村壱马发现了就撒娇卖萌说我想照顾好kazuma嘛,不能辜负了岳父对我的信任,被川村壱马揍了就滚到一起。因为太喜欢了,就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好像有做不完的爱。

吉野北人驻唱的酒吧是佐藤大树和坂本阵的,两个人都是从学生时代就很照顾吉野北人的两位前辈。所以在吉野北人分化的第一时间就把他保护起来,迅速联系了川村壱马。

 

川村壱马接到电话说北人在唱歌的时候突然分化成了Omega,挂了电话就冲出大楼,慎骑着摩托车带他一路狂飙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抖,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况且北人的好看众所周知,平日里送花送酒的人就不少,北人会不会有危险。

 

终于到地方了,川村壱马不管不顾的就往里冲,被长谷川慎一把拉住,“哥,你别急,zin桑和大树桑在不会有事的,应该已经清过场了,你先平复一下,别太激动。”

 

两个人进到后台,一路上地上不少碎酒杯,迎上来的大树面露难色地挡住了川村壱马,“kazuma……已经稳定下来了”,川村壱马皱着眉要往里冲被一把拉住,自己的恋人分化了不让自己进去分明就是有什么问题,一下子要失控的川村壱马突然听见开门声,猛地抬头看见不远处的吉野北人,还穿着演出服,肩上披着明显不合身的西装外套。

 

“kazuma,放心吧,我没事。”可是川村壱马上前一步的时候吉野北人立即后退了一步。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hoku……”

 

虽然已经请zin桑临时标记过了,但是吉野北人还是担心他的信息素影响到kazuma。虽然他现在渴望恋人的拥抱已经要疯了,kazuma受伤的表情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凌迟。

 

川村壱马艰难地开口,“为什么.hoku.”,吉野北人眼睛红红的,“对不起kazuma我有些事情要确定……”“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

 

“kazuma是不是从来不吃橙子。”

川村壱马看着好像随时都要碎掉的北人,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柑橘香飘散过来。川村壱马猛然想起家里从来不会有任何柑橘类的水果,慎也跟他说过不可以喝这一类的果汁。

 

“我不确定信息素会不会也一样影响,但我确实是橙子,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川村壱马还没上前就被反应过来的慎先一步拉住,川村壱马低下头问:“暂时是多久。”

“一周。”

“不行”

“五天”

“三天”

“好”吉野北人看了眼守在川村壱马边上的长谷川慎,慎和他点头后拉着川村壱马往出走。

川村壱马始终低着头,走了两步后停下来,吉野北人捏紧手心,那种想义无反顾和恋人拥抱和不能原谅自己伤害最爱的人的两种情感疯狂拉扯着他。

 

但是川村壱马没回头,只是站在原地说:“别离开我。”

 

/

 

吉野北人分化后并没有进入发情期,只是临时标记后打了几次抑制剂,第三天就稳定下来,但是他没去找kazuma,而是开始大街小巷的香水店游荡,他问过能问的所有医生,没有人能保证他的橙子信息素不会和柑橘类水果一样对精神类药物有反应,没有人敢保证他不会伤害到kazuma。

 

每一家香水店都会在一进门就问你是送人还是自己用,在一种又一种的香味里迷失,在店员递来装满咖啡豆的罐子时,咖啡的香气一下子唤醒记忆。在那个分开的晚上,川村壱马离开后的走廊徘徊着一股淡淡的不肯散去的咖啡香。

 

最后吉野北人也只是买下了一瓶木质香送给突然被喊来陪他的好友岩谷翔吾。Shogo陪他买了一整套咖啡机和闻起来最像kazuma味道的咖啡豆,甚至在无数香薰店里才找到仅剩的几罐会有咖啡香气的熏香。

 

岩谷翔吾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失魂落魄的友人,也只能在获悉全情后沉默着陪着北人一直走。留到晚上很晚才走。

 

吉野北人劝走了试图留下自己的shogo,用打火器点上蜡烛,香气随着跳动的火苗消散在空气里。突然听到敲门声,以为是shogo忘记拿东西了。一打开门就看到川村壱马冰霜封住一样的脸,下意识关门却被挤进来。

 

川村壱马看着眼前无比熟悉又陌生的恋人,“为什么,明明可以和别人逛一整天也不来找我。Hoku,你要离开我了吗。”

 

“kazuma……”

 

空气中的香味和川村壱马慢慢浓郁起来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川村壱马后退一步从里面锁上门,用alpha与生俱来的优势强制一个Omega发情。看着北人好看的眼睛因为自己蓄满泪水,握住那双牵过无数次的手十指紧扣,擦掉吉野北人涌出来的眼泪,“hoku不哭”“我只想要hoku”“hoku抱抱我”

 

发情。标记。亲吻。做爱做到流泪。分不清谁的眼泪蹭在脸颊上,咖啡的香气和橙香混为一体,像拆解不开的两个人。在癫狂的情事里一遍又一遍说我爱你,流着泪接吻,说你不许离开我。

 

“别离开我。”

 

/

 

敲门声响的时候先醒来的是川村壱马,看了看在自己臂弯里睡得沉沉的北人,眼睛哭得肿肿的,白皙的后颈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已经结痂,嘴唇也咬破了,连手臂上都是吻痕,川村壱马披上衣服下床去开门,意料之中是慎,父亲没有来就证明还有商量的余地。让慎等他一下又折回卧室,揽住仅仅今天就瘦了一圈的北人,还想十指紧扣又怕把人吵醒,只是吻了吻北人的眼睛,看了看又不舍地去吻额头,被自己咬得破破烂烂的腺体。

被抱紧的人嘤咛了一声后动了动又睡过去,川村壱马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漫画,握着吉野北人瘦长的手送到嘴边,白皙的无名指被包裹进口腔,牙齿对着指根用力咬下去,又用信息素安抚吃痛的人。掖好被角才打开卧室门跟着慎离开。

 

吉野北人醒来后对着左手无名指上圆圆的齿痕发呆。过了很久才起身找手机。打了几通电话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等川村壱马突然被父亲允许出门的时候,房子已经空了,岩谷翔吾转交他一封信,只说签了公司要去东京学习几年,不能随便使用社交网络但是会保持联系的,起初他不可信,可是不管是他还是北人的家人都会每月收到东京寄回来的信,有时候说想家里的星星,有时候说自己写了歌,有时候说前辈很照顾他。

 

慢慢地好像川村壱马跟自己说这是真的,除了不能亲吻和拥抱,至少北人还在的,会给他写信,说爱他。他寄给北人的信也会被回复,即使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是抵六个月的时候后,天气变冷了,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北人说很照顾他的前辈说,这世上没人能永远相爱,我不能永远爱你,但是永远有人正在爱你。北人说他觉得这很浪漫。后来的信上开始固定地出现一个人。第十一个月的时候,信上说,对不起,kazuma,我好像有点喜欢她。

 

川村壱马瞒着所有人带着所有信去了东京,在东京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务所都没找到一个叫吉野北人的人。他站在陌生的城市街头打给岩谷翔吾,问他:“北人在哪儿。”

 

岩谷翔吾没想到川村壱马真的会到东京,拜托riku桑开车载他接上kazuma就去了东京京郊附近的一家医院。隔着巨大的玻璃,那个棕色卷发洋娃娃一样的吉野北人皮肤白得像瓷娃娃,毫无血色的脸颊在床褥之间小得像个婴儿。瘦瘦的身体连接着过多一起,脖颈上连接着复杂的装置。

 

Shogo说,所有信都是北人写好的,他不过是练习了北人的字,根据回信改动一点而已。手术还在实验过程中,北人擅自签了协议,做了试验品。

是摘除腺体的手术。

 

滴滴答答的,眼泪就砸在地上。

 

岩谷翔吾深吸了口气也没框住眼泪,riku揽住岩谷的肩膀沉默着

 

“还有几封信”

“三封,他和那个虚构的女孩儿表白在一起结婚。北人在最后说,对不起kazuma,再见kazuma……”岩谷翔吾抑制不住的一拳砸在墙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去。

 

川村壱马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北人,笑着骂了句笨蛋hoku。

吉野北人醒来后不久就等到了岩谷翔吾来接他,先去了riku和shogo在东京的家,谁也没开口先讲川村壱马的事。直到吃完饭给妈妈通了电话,riku桑去厨房刷碗,剩下两个人靠在沙发上,吉野北人才开口:“算算时间,我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翔吾转过脸嗯了一声,突然说,“kazuma后来也去唱歌了,还来了东京,就在附近的酒吧驻唱,想去看看吗?”

吉野北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那远远地看一眼吧。

 

吉野北人裹着riku桑的大外套,领子拉得高高的,遮住脖子上还没拆下来的纱布。站在人群边缘看着舞台上唱歌的川村壱马。闪闪发光的,耀眼的,完美的川村壱马,台下那么多人都专注地看着他爱慕他……

 

吉野北人伸手拉了拉兜帽在最后一个音落下后离开了人群,走出酒吧后刚想掏出手机就听到身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

 

吉野北人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才转身,川村壱马额角的汗珠还闪着光,“好久不见”

 

川村壱马上前一步说:“听说你妻子生了女儿。”

 

吉野北人抑制住想后退的想法笑了笑说是啊,很可爱,有机会请你看看。

 

川村壱马停住想点烟的手,收回口袋,又走了几步,两个人面对面,川村壱马小心翼翼地抬手摘下吉野北人脸上的口罩,想摸北人脸的手抖得太明显,就放下去,轻轻地把人抱住,又忍不住收紧,“想气你来着,谁让hoku擅自离开我,”川村壱马声音里的哭腔太明显,以至于吉野北人的眼泪一下子被勾了出来,“我好想你,hoku。”,吉野北人的手抱紧用力抱着自己的人。

 

开口的人声音哑哑的:

“不许再离开我了。”

“hoku”“zuma”

 

FIN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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